我心底一突，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。
却看见杜珊正捧着肚子，惨白着一张脸，倚靠在徐远成的身上。
她看向我，眼泪顿时掉了下来：
“妈，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把那五金给我呢？”
“如果你不给我，我只能让远成去找了，这是属于我的东西！”
我不敢相信女儿会做出这种事。
要想制止，却已经来不及了。
徐远成阴沉着一张脸把我推开，对着身后的弟兄们一挥手：
“给我翻！把我老婆的五金找出来！”
“找不出来，就砸！”
全家福砰的砸落在地。
上面还有杜珊杜伟稚嫩的笑脸。
她前年给我买的养生壶也摔了个粉碎。
我试图阻拦，却被推到了一边。
有人厌恶地看着我：
“重男轻女的老太婆，真是封建社会穿越来的！女儿的五金也贪！”
动静太大，刚刚睡下的杜伟立刻跑了出来。
看到眼前这一幕，他不可置信地指着徐远成和杜珊：
“你们这群疯子！快给我滚出去！”
下一秒，他就被徐远成一拳砸倒在地。
“我还没骂你呢，畜生！”
“一天到晚游手好闲，就知道吸你姐姐的血！”
我哭得撕心裂肺。
却制止不了他们把家翻个底朝天。
连棉棉都跑过去，哭着求爸爸妈妈住手。
可从始至终，杜珊都扶着肚子，冷漠地站在一旁。
直到天亮。
他们总算找到了那套华丽而精致的五金。
而家也破烂不堪，杜伟虚弱地躺在地面上。
徐远成冷笑一声：
“真是贪心不足，珊珊，以后离你妈妈远一点！”
“妈，”杜珊望向我。
“既然你没有卖掉，为什么就是不给我呢？”
我长长地叹了一声。
一瞬间，只觉疲惫不堪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