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驰看着我，眼神复杂。
“林舟，你这是在赌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我将那枚“胸针”别在衣领上，“但我没得选。”
晚上八点，云顶餐厅。
我推开包厢的门。
奢华的水晶灯下，宋然坐在主位，身边围着五六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。
滕烬不在。
看到我，她们的哄笑声戛然而止。
所有人的目光，都像刀子一样落在我身上。
轻蔑，鄙夷，看好戏。
宋然端着酒杯，慢悠悠地晃着。
“哟，还真敢来啊？”
她下巴一扬，指了指桌子中央那个装着不明液体的杯子。
“知道该怎么做了吧？”
一个女人嗤笑道：“宋然姐，你也太好心了。这种货色，就该把她的脸划花，看她还怎么勾引男人。”
“就是！也不照照镜子，滕总现在是什么身价，看得上她？”
宋然很享受这种吹捧。
她站起身，走到我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
“林舟，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”
“跪下，喝了它，然后滚出这个城市。”
“否则，明天网上的照片，可就不是P的了。”
我看着她那张因嫉妒而扭曲的脸，心中一片冰冷。
我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。
我的沉默，似乎激怒了她。
“你哑巴了？！”
她尖叫一声，扬手就要把那杯恶心的液体泼到我脸上。
我后退一步，躲开了。
“宋然。”我终于开口，声音平静得可怕，“你确定要这么做？”
“我今天来，是想跟你谈谈。”
“谈？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？”
宋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，“你现在就该跪在我脚下求我！”
“我求你？”我笑了，笑意却未达眼底，“宋。然，你有没有想过，你发的那些照片，是怎么来的？”
宋然愣了一下，随即冷笑：“怎么来的？当然是老娘找人P的！怎么，P得太逼真，你自己都信了？”
“是吗？”
我拿出手机，点开一个文件夹。
“这些照片，确实是P的。”
“但是，原图呢？”
我把手机屏幕转向她。
上面是一张张未被处理过的，我的生活照。
在客厅看书，在厨房做饭，甚至……在卧室换衣服。
这些照片的角度，都非常诡异。
像是从某个角落里，***的。
宋然脸上的得意笑容，瞬间凝固了。
“你……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的意思是，”我一字一句，声音不大，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，“这些原图，并非来自我的手机，也不是我的电脑。”
“它们来自一个，安装在我曾经住过的公寓里的，一个针孔摄像头。”
“而那个公寓，是我和滕烬一起住过的。”
整个包厢，死一般的寂静。
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我。
宋然的脸，一瞬间变得惨白。
“你胡说！这不可能！”
“不可能？”我冷笑一声，将手机里的一段视频公放。
视频里，是滕烬的脸。
他正在调整一个摄像头的角度，那个摄像头，就藏在正对着卧室大床的一个空调出风口里。
视频的右下角，清晰地显示着拍摄日期。
五年前。
我们还没分手的时候。
“宋然，你以为你拿来威胁我的东西，是你找人P的？”
“不，你错了。”
“这是你引以为傲的老公，滕烬，亲手拍下的。”
“他不仅背叛了我，也在欺骗你。”
“你以为你在报复一个勾引你老公的***，实际上，你只是他处理掉一枚定时炸弹的，一把最好用的刀。”
“你拿来攻击我的弹药，全都是你老公亲手递给你的！”
“而你，这个可悲的女人，还在为他冲锋陷阵！”
宋然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，她死死地盯着我的手机屏幕，嘴唇哆嗦着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不……不是的……你骗我……滕烬他爱我……”
“他爱你？”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“他如果爱你，会把你推出来当枪使？他如果爱你，会把另一个女人的私密照交给你？”
“宋然，你醒醒吧！”
“从始至终，你都只是他用来解决麻烦的工具！”
“啊——！”
宋然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，她猛地扑过来，想要抢夺我的手机。
“你这个***！我要杀了你！”
她的朋友们也反应过来，乱作一团。
场面瞬间失控。
就在这时，包厢的门被猛地推开。
江驰带着两名警察，冲了进来。
“警察！都不许动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