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明礼却又嘱咐一句:“对了,阮向竹也会去,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这个规格的拍卖会,你帮忙多注意一下。”
温昭手一顿。
心中复杂万分,却也没拒绝:“知道了。”
中午。
到了拍卖现场,温昭以两人的名义捐了条珍珠项链,价值两百万。
不多不少,不张扬又显示出两人的地位。
拍卖员按照流程稳步进行,直到说到:“下面的拍品来自于……嗯……阮向竹小姐捐赠的一条手工手链,起拍价五百块。”
温昭愣住了。
台下亦是一片哗然。
“阮向竹是谁啊?五百块的东西也拿得出手?”
“好像是裴明礼的助理。”
“裴明礼?他的助理怎么会做出这种蠢事来?”
“就是啊,又不会做事又丢脸,也不知道裴明礼看中她什么。”
阮向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。
她无措地看向裴明礼:“大家为什么笑我?这可是我做了半个月才做好的手链。”
温昭亦回过神来。
见裴明礼眉头紧锁,一副担心的样子,她干脆举起拍卖牌:“三万。”
三万买阮向竹的手链,足够了。
可裴明礼却摁住了她的手,摇头,然后缓缓解开了手上的腕表。
温昭瞳孔一震,反过来攥住他的手,不可置信道:“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。”
裴明礼抬眼看她,脸上是一贯的清冷和不容置疑。
“一块腕表而已,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。”
到底是对她来说不算什么。
还是对裴明礼来说,她温昭不算什么?
温昭深深看进裴明礼毫无波动的眼底,忽地觉得答案根本没意义。
她一言不发,松开了手。
裴明礼迟疑一瞬,还是叫来负责人,低声说了几句。
负责人诧异地看了温昭一眼,接过腕表,迅速地上了台。
“抱歉,阮向竹小姐的拍卖品弄错了,这才是她今晚要拍卖的东西。”
“一块江诗丹顿的珐琅表,起拍价五十万。”
最后这块手表以三百万成交,其实手表不值这么多钱,但大家在乎的是手表的主人。
周遭奇异的目光仍源源不断朝此处而来。
阮向竹一咬下唇,红着眼就跑了出去。
裴明礼下意识起身,却又看向温昭:“这边不好打车,我叫司机送她回家,马上回来。”
其实他没必要找理由的,温昭根本没打算拦着他。
他们之间也只剩四天了,她不希望在这最后的时间里还与他争吵。
“去吧。”
温昭淡淡点头,裴明礼就追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