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，姜雅去上班了。
我请了半天假。
我拿着身份证和结婚证，去了几家大银行。
作为合法丈夫，在没有***离婚前，我是查不到她名下具体账户流水的。
但我可以查别的。
我去了房产交易中心。
自助查询机上，我输入了姜雅的身份证号。
系统显示：名下无房产。
我皱了皱眉。
年入百万，四年下来少说也有三四百万，她不买房？
钱去哪了？
全给陈启明了？
我又去了车管所。
名下无车辆。
这只老狐狸，藏得真深。
我坐在路边的咖啡店里，整理思绪。
姜雅隐瞒真实收入，年薪百万，却伪装月薪八千。
她有巨额存款（短信显示余额145万），但可能还有其他账户。
她给一个叫陈启明的人转了20万。
她名下没有资产。
这说明，钱要么在理财里，要么被转移了，要么……买的资产不在她名下。
我打开手机，搜索陈启明。
名字不算特别普通，但重名依然不少。
我灵机一动，打开了姜雅的淘宝和京东账号。
她平时为了省会员费，很多时候是用我的账号买东西，或者让我帮她代付。但她自己也有账号。
我登录她的淘宝，需要验证码。
我在赌。
赌她现在正在开会，手机静音，或者放在桌面上不看。
我点了发送验证码。
两秒钟后。
我那台旧iPad上弹出了同步消息——是的，她的手机短信和iPad是同步的，而她忘了关！
“【淘宝】验证码：4589……”
我迅速输入，登录成功。
心跳得很快。
我点开【我的订单】。
收货地址管理。
除了我们现在住的这个地址，还有两个地址。
一个是老家她父母的。
另一个：“锦绣江南花园3栋1单元1802，陈启明，138xxxxxxxx。”
锦绣江南。
那是我们要奋斗十年才买得起的高档小区，单价六万。
我颤抖着手，搜索了这个手机号的微信。
头像是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。
微信名：“启明哥哥”。
签名是：“谢谢J小姐给的家，岁月静好。”
J小姐。
Jiang。姜。
朋友圈是开放的。
我一条一条往下翻。
2023年5月20日：“J小姐送的百达翡丽，爱你！”
配图是一块名贵的手表，和一只女人的手。
那只手，食指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。
姜雅也有。
2022年10月：“宝宝的一周岁生日，妈妈终于赶回来了。”
配图是那个小女孩戴着生日帽，背景是一个装修豪华的客厅。
2021年8月：“终于搬进新家啦！全款拿下的感觉真好！”
配图是房产证的红本本，虽然打了码，但隐约能看到“单独所有”四个字。
2021年。
那时候我们刚结婚两年。
我正陪着姜雅吃泡面，省钱给她换电脑。
而她，全款给别的男人买了一套房。
那个孩子……
我看了一眼孩子的年龄。
两岁多。
倒推回去，就是我们结婚那一年怀上的。
我感到一阵反胃，冲进厕所干呕起来。
原来，我不只是个提款机，不只是个免费保姆。
我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挡箭牌。
她用AA制和穷稳住我，压榨我的每一分钱，把所有的资源都供养了那个男人和私生女。
我在地狱里陪她吃苦。
她在天堂里给别人安家。
我洗了把脸，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、眼底已经有了细纹的男人。
陈青，你真可怜。
但是，哭没有用。
眼泪是留给在乎你的人看的。
对于畜生，你只能举起屠刀。
我拿出手机，把陈启明的朋友圈、收货地址、照片，全部截图保存。
然后，我拨通了一个大学同学的电话。
他是专门打离婚官司的金牌律师，林锐。
“锐锐，我有大生意要找你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
“我要离婚。”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眼神冷得像冰，“还要让那个女人，把吞进去的每一分钱，连皮带骨地吐出来。”
林锐听完我的叙述，沉默了很久。
“陈青，这不仅是出轨，这是重婚罪的边缘，更是恶意的财产转移。”
林锐的声音很冷静，像一把手术刀，剖开了这团烂肉。
“现在的关键是证据。朋友圈截图只能算间接证据，我们需要更直接的。”
“你需要什么？”
“一，证明她和那个孩子有亲子关系。”
“二、证明买房的钱是她出的。”
“三、证明她这几年的收入去向。”
“房子写的是陈启明的名字，全款。”我说，“如果钱是她转过去的，这属于赠与吗？”
“在婚姻存续期间，夫妻共同财产，一方擅自赠与第三者，尤其是大额财产，配偶有权追回，而且是全额追回！”
林锐斩钉截铁。
“哪怕她只出了一半的力，只要用了婚内财产，那个男人就得把钱吐出来。至于孩子，如果证实是她的，那就是私生女，虽然有继承权，但在离婚财产分割上，她是过错方，你可以要求让她少分甚至不分。”
“我要让她净身出户。”
“很难，法律上很难做到完全的净身出户，除非她自愿签协议。”
“但是，我们可以让她背上一屁股债。”
“怎么做？”
“先别打草惊蛇。周末她妈不是要来吗？这是个机会。”林锐说，“想办法拿到她的手机，或者……拿到那个孩子的头发。”
我深吸一口气。
“好。”
